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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方的四季很明显。走的时候武汉还在持续晴热,短袖或者薄长袖刚刚好。我特意穿了厚点的长袖加一薄外套。在汉口火车站穿过长长的正在修建的站前广场时,西斜的太阳余辉还是让人出了一身汗。到北方时天刚黑,在临河风景小区我坐在正宗的北方,和正宗的北方人喝正宗的北方酒,听正宗的二人转。站在二人转戏台下面,和热情的北方人一起近距离的欣赏对于他们来说家常便饭一样的表演。很精彩,这比从电视上面看本山大叔的小品还要过瘾。四周的远方是寂静的黑夜,满天星斗灼热的绽放,阵阵凉意穿透人群,忍不住哆嗦的我还舍不得走。此时已经晚了,姐姐一家人陪我站了半天了,他们见我意犹未尽也很高兴的在看。不忍他们带着小宝在风里就这么和我站着,我提出回家,说看过瘾了。
北方的房子和鄂西北的北方很不一样。室内室外绝对的两种温度。外面零下,屋里温暖如春。那时还在秋天,没开始供暖。但屋里也很暖和。这一晚,忘了是怎么睡着的。六点多醒来,躺在异乡的姐姐温软的床上,看到卧室窗外升起的太阳照在小区高层的墙壁上,有一丝丝淡淡的思乡之情。姐姐的客厅玻璃窗正面对东方,太阳升起的地方。六点多,温暖明亮的阳光透过玻璃洒在地板上,整个屋子升腾起灿烂的秋的味道。玻璃窗外面是一畦菜地,萝卜,白菜,绿油油的很好吃的样子特别诱人。
第一天外出,去了长春雕塑艺术馆。在馆内走走悠悠两三个小时,把相机照没了电,我又拿出手机对姐姐说,这个手机相素不错,照吧。我们俩又兴奋的照了很多。每次快门之后她都会接过相机,然后不出意外的叫,哎呀妈呀,这哪是人啦。晚上回来时天黑了,在大街跟着人群后面排队,很是感概了一把。晚上我们席地而坐,看着红楼梦,在电视机前睡着了。
有一天早上在临河风景门口,姐姐说有两个地方可以选择。净月潭和世界风景园。我也拿不定主意,于是姐姐就抛硬币。让我自己决定正反面。硬币告诉我,去风景园。我俩风尘扑扑的往那赶。一路上北方的纯朴乡村和我老家的北方极为相似,又让我有了思乡的情绪。远远的青山在朗朗晴空下巍峨的耸立,公路旁的村庄翠竹掩映,屋子前面四四方方的院子,院子里种着牵牵绊绊的瓜果藤蔓,这在我一遍遍看《乡村爱情》时就非常羡慕并铭记在心的农家小院,如今终于让它近在眼前,虽然只是在车上匆匆路过,但心里还是无比的满足。在风景区小路入口处,要经过一片苞米地,晴朗的北方正在秋收,成片的玉米地里密密的结着金黄的棒子。清脆的风刮过玉米林,鼓起枯萎干燥的叶子干净的哗哗之声。在农田旁边清瘦的阡陌上走着,闻到了秋高气爽丰收的快乐味道。
快要到达风景园门口时,树丛中间有一处人家的房屋。我在林子里四处寻找,脑海里满是老家深山老林里满树野果子的片断。眼尖的我终于被功不负有心人。我发现一棵梨树。最重要的是看见有一个鸡蛋大小的梨子端端正正的结在枝头上。我一边往上冲,一边小心问姐姐:“可以摘吗,可以吃吗?”不等姐姐发话,我已经摘到手里了。欣喜的像拣了个宝似的,递给姐姐,你吃吧。姐姐推辞,这野果是很难得见到一次,味道一定不错。还是给姐姐吧。我在树上再找找。姐姐咬了一口,多好的味啊。给你。我一直在北方,以后还有的是机会吃。你下次吃就远了,还是你吃吧。于是,我拿过来连皮一起吃掉了。不夸张,这是印象中味道最好的梨。酸酸的,甜甜的,水分很充足,有一股清香,沁入心脾。
从风景园出来,四点左右的光景。我们又饿又累又渴,路过红薯地,我说想拔个红著吃。红薯地旁边是萝卜白菜地,我对姐姐说,这菜好好吃啊。姐姐有气无力的大笑,回去让你吃上三天。那一会口干舌躁,看到这种清油油白娕娕水分充足的绿色植物就会生津止渴似的。不远处还长着未收割的向日葵。我放下准备刨红薯的想法,请未姐姐,我可以去摘一个下来吗。这不是怕被挨骂吗。征得同意后我跑过去费了半天力拜下一顶向日葵,很老练的把上面黄色的细碎小花抹掉,开始嗑瓜子。这种未晒干的瓜子又嫩又甜,小时候就是吃这个长大的。姐姐对这个完全没兴趣。一会后面上来一辆卖饼干的三 轮车,我站在路中间拦着车买了十块钱的饼干,和姐姐两走在盘山公路上,边吃边嗑,后来在车上睡着了,一直到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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