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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5-5-26 12:14: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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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我出生在一个山大人稀的偏远山区,陕鄂交界处起伏的绵延群山环抱着我的家园。一条清澈的绿色溪河从山谷中穿流而过。野杜鹃如火焰一样燃遍了满坡满谷。那里,幽静得象个世外桃园。景致确实很美,画面很浪漫,但是,很穷,穷得留不住人。
这个山区县是远近有名的国家级贫困县,国家年年要拨扶贫款,但年年还是老样子。我们县里中学的学生一大半是冲着跳出这个穷山沟沟而读书的。
就在这个国家级贫困县里唯一的高级中学,我念完了高中。
那所中学坐北朝南,围墙上攀满了绿色苔藓和荆棘藤蔓,有些地方砖块已经剥脱。西南面是一片柑桔园。在秋天,金黄色的柑橘常常挂满枝头。 但学校里却流传着柑桔园经常闹鬼的恐怖故事。传说中的女鬼经常披头散发,躲在岩石后面或藏在桔林中窥视。
那一年我十七岁,上高二,正是高考前一年的冲刺。
我的家离县城很远,所以在学校住读。吃过晚饭,在晚霞还在燃烧的时候,我拿了本英语课本,走到那片桔树林里。
桔树林边是一片坟地,另一头是一条河水,我就坐在河边,一边看书一边念念有词地背诵单词。河水潺潺,风声忽忽,身边高高的芭芒草随风摇摆着,白絮飘飞。
这情景令我感到心神一爽。
这时,我身后传来一阵细碎的脚步声,猛然回头一看,是一个女人。 她穿一件白色连衣裙,身材轻盈丰满,袅娜如柳。
我想起女鬼的传说了,心里咯登一声,脊梁发冷。
她却一笑:“你是县高的学生吧?”
我没有做声,只是警惕地盯着她。 那样子同乡下没见过世面的傻小子大概没什么分别。
她笑了笑,掠了一下头发。
由于离得近,她的白色连衣裙显得朦胧透明,似乎隐隐看得见里面红色的内衣和短裤。
很少这么近接触一个成熟女人的我,头嗡地响了一下,起身溜走了。
我不能肯定我遇到的是人还是鬼。
我的家里经济状况不好。
每个月我都会为起码的生活费操心。母亲用卖鸡蛋和小菜的钱给我交学费。她身体有病。学校发给我的五十元助学金都给母亲看病用了。
学校里学生家庭背景各有不同。种种攀比也比较严重,我把精力全用在学习上,从来懒得跟那些家庭条件好的人比吃穿,当然也没法比。
好在我学习成绩尚好,尽管高中课程难度已经让不少人掉队了,我却始终稳居上游,被老师们视为有潜力冲击一类大学的尖子生。
我生就一把穷人的瘦骨,经常苦熬。每夜都在题海中苦苦泅渡,有时一道难题要熬到天际发白。
而我们寝室里那帮男生总爱在我学习时谈些男男女女之事。
他们爱偷偷评点学校的女生,说管文教卫的朱县长女儿朱莲心最漂亮,可称得是县高的校花级女生。其次是一位工商局长的女儿胡晓莉,爱打扮自己,对男生们有点诱惑力。
寝室里一个叫吴若峰的男生,在其他男生的怂恿下决定对两位女生进行试探。
这吴若峰长得白净修长,成绩也还算可以。很多女生暗地很喜欢他。
据说吴若锋在朱莲心那里碰了不大不小的钉子,人家朱莲心家教极严,本人也比较本分,基本没给吴若峰什么机会。但和胡小莉却一拍即合,两人经常私下约会。约完会后,那吴若峰便兴奋地回来大吹特吹,后来就越来越邪乎。接吻、拥抱,还有抚摸。
那时我们都是十六七岁的年龄,哪里经得起吴若峰经常这般撩拨。
有时我看书到深夜,忽然听到吴若峰对那帮哥们儿吹起男女的事儿,会经常感到一种原始的冲动在体内躁动;有时口干舌燥,浑身发热;有时心里痒酥酥的,象是蚂蚁在爬。
不过,有一天夜里吴若峰和胡小莉约会回来,神色不对劲。
他一直呆呆地不做声。一些想听他吹的男生便问他感觉如何。
他却定定看了那男生半天才说:“今儿差点回不来了。”
男生不解:“怎么回事?”
吴若峰打了个冷噤,说道:“河滩边只怕真的有鬼,我和胡小莉都看到了。穿的白色衣裙,还脱光了下河游水。”
我心里一惊。
我再次遇到那个女人是在一次夜间上厕所时。
我刚从男厕所出来时,在转弯处正好与一个上厕所的女人差点撞上。
我一细看却正是那个在林子里遇到的女人。
她居然朝我一笑。
她为什么会到学校里来上厕所?
我吓得闪到一边去了。
那时,她穿着乳白色的睡衣睡裤,头发披肩,月光下显得性感绰约,曲线毕露。特别是她的胸脯饱满而丰隆。宽大的睡衣也没有掩盖住那种满月般丰润的轮廓。我心跳加速,痴痴地看着她的背影。
后来居然在学校里遇上了她。
原来她是刚刚从邻县城关中学调来的语文老师,姓林,名茹。据说她在邻近县里名声不好,和一个作风不正的校长有不正当关系,在那边呆不下去才调到我们县高来的。
我却开始对她充满一种朦胧的好感。
九月的河滩,秋风苍凉。
我独自一人来到了河滩边,无边的芦苇上浮动着浓重的白雾。微风吹来芦苇沙沙作响。芦苇深处很是幽深,据说里面藏有一些野兽动物。
长长的芭芒茅草有一人多高,象一支支修长尖锐的箭簇刺向天空。
我坐在河边,听到一阵悉悉索索的声响传来。
狼?还是女鬼?
我心里一寒,打了个激灵。连忙起身,闪进一边的芦苇丛里。
不料等我从草丛里探头看时,却发现是我寝室里那个吴若峰和胡小莉。
他们坐到我刚才坐的那个地方,互相搂抱着,先是吴若峰一个劲儿地抱着那个长着狐狸脸的女生亲嘴。
一会儿,吴若峰的手就不老实地伸进了她的衣服里,不知干些什么,是抚摸女生胸前的那里吗?我心里一跳,额头的太阳穴突突直跳。
我想是不是该马上走开,毕竟让人家发现了不是件光彩的事。
但我一起身他们就会察觉,甚至出气声大一点就会听见。我离他们不到十米远。
接下来那吴若峰就脱下了自己的衣服铺在河滩上。
那胡小莉就顺从地躺在那件衣服上。
我惊讶了,原来女生这么容易就躺下来呀。
吴若峰解开了她的衣扣,那女生的乳房跳了出来,深红色的乳头闪动着炫目的光泽,我看见吴若峰低下头含住了那个乳头,很美地吮动着。
我突然感到一阵眩晕,对于连女生身体都没靠近过的我,这太刺激了!
我不得不闭上眼睛,据老人们传说,看了别人做那事是要倒霉的。
但接下来的声息更让人心旌摇荡。
吴若峰大概已经进入实质性状态,两人的喘息渐渐响起而且越来越急促,此起彼伏,那个骚女生还不时发出几声长长的呻吟。
我感到下体胀得厉害却拚命忍着。
等到我做梦般地再睁开眼睛时,河滩上却早已空无一人,只有一团揉乱的白色卫生纸。
妈的,真是让老子白白受场刺激。
我盯着他们刚才做爱的地方,有点怅然地收回了目光准备回校。
这时一团白影在前面的芦苇丛里一闪而过。
我心中一动,是女鬼还是那个漂亮的林茹老师?
我却没了恐惧想看个究竟,我猫着腰悄悄朝白影晃过的地方走去。
就算是个女鬼,我也不怕,此时的我感到自己象一头凶猛的动物,急于要寻找猎物。
等我看时却发现芦苇丛中有两条长长的白东西。
定睛细看却是两条荷藕般嫩白丰润的长腿!
一种女人的神秘感油然而生,想起刚才吴若峰的样子,我感到一团火在胸中奔突。
我顺着那两条长腿往看,女人大腿上部那神秘的突起部分,被粉红色的游泳裤卡住了,看不出一点儿痕迹,只是鼓起一团。
再看那女人的上面,乳峰突起,颈脖雪白,再看时却吃了一惊:是她!
与我曾经见过面的林茹老师。 这位性感、美丽、风流的,来自城里的女老师让我们寝室那帮男生天天在嘴里意淫、蹂躏。
现在她却悠然斜躺在河边。 我知道,不少自我感觉良好的县高女生都很嫉妒她,悄悄把她的所有风流事都散布了出去。但对男生们来讲却平添了不少诱惑力。
她显然是要下河去游泳。
然而我的脚下泥土松软,不慎发出了声响。
她慌忙起身叫了一声:“谁?”
我有些慌了,好在仗着是学生,便喊道:“是是我,”
她起身盯着我,看了一会儿认出我来了:”你就是那常到河边来读书的学生吧?”
我结结巴巴地说:“没,没想到您在这里。”
她笑了。
我这时打量了一下这位美貌老师,她肩上披着一件黑色外套,头发被皮筋梳拢在脑后,额头高挺明净,胸前那高挺的女性突起物,对于饿狼一样的我来说显然十分危险。
她妩媚地一笑,脸颊还现出浅浅的笑涡。
这种有过风流史的女人对我这样的男生会有什么想法吗?
我不敢多想,慌乱中如溃逃一般离开了河滩。
于是,现在我清楚了,当年梦里的那个女人一定就是林茹老师。
原来一切梦靥都是有出处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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