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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锦衣夜行 于 2010-7-6 17:41 编辑
年幼:心脏上扎的一根针,无论怎样都会有窒息的疼痛!
“挽起袖子,把胳膊伸出来”语言冰冷的没有任何温度。
“哇哇”微弱的呼吸夹杂着撕碎的哭声,0度,冷,但有温度。感觉很讽刺。
很是麻利扎针,取针,转身,走人,留下一道长长的背影,毛骨悚然的很渗人。
殷红的液体顺着手术刀的方向欢快的流淌。剪刀和针线在皮肤上肆意的穿梭。
麻醉药果然很有效,睡眠真的很享受,我看不见妈妈的脸,看不见医生的表情,昏睡,真想永远不在醒来。
感谢医生,我终归还是命不该绝,醒来,我看见妈妈呜咽的喉结和满地的烟头。我看见医生长舒一口气的逃跑,我张嘴,我也不知道说的是什么,双亲也在不断的激烈争吵,我看到他们因情绪激动而扭曲的表情。却不知道他们在做说些什么。
一双手将我轻揽入怀,大滴大滴的泪掉在我的脸上,好烫啊,但并不温暖,反而显得更加凄凉。
时常我会想起我那童稚的呼喊,我会想起双亲呼喊我的乳名,只是那样的画面只能在幼年时驻足了。
我不断的从恶梦中惊醒,撕心裂肺的哭声划过空旷的夜晚,没有星星,没有月亮,没有我感觉被角动了一下,有呼吸停留在我的床前。很久,很久,我再次睡着了,一切又恢复寂静。
梦魇:我看不见她的脸,只觉得她的靠近让我觉得很冷,当那该死的秦大霉素注射到我的肌肉时,语音便在那一刻夭折了。记忆刻骨铭心,时年我三岁,
于是,我变得敏感,脆弱。会静静的看妈妈的哭,傻傻的看爸爸浑身酒气的躺在床边,满脸的食物污秽,我会看着妈妈摔门而去哭的抽搐的背影。我很小心点亮油灯,爸爸双眉紧锁,拿手抹了一把脸“水,给我倒杯水”我从他干涸的嘴唇和通红的脸色猜想:他渴了给他喝完水,努力将他扶到一边,我开始打扫满地的狼藉。
黑色:地狱,无底深渊
应该叫土碗吧,碗底有一圈白。黑白分明犹如婴儿明亮的眸子。
黑色的汤药腾腾的在碗里冒着热气,浓浓的中药味很是熏人,妈妈一手端碗一手捏着我的鼻子让我仰头一气喝完。开始我很哭闹,将妈妈递来的汤药推掉,汤洒,碗碎,我流着眼泪,而妈妈的心在滴血
“西京医院”那家在西北赫赫有名的三甲级医院,爸爸耗尽所有财资也未能如愿的让我再叫他爸爸那个坚强的男人开始每日每夜的低头喝酒抽烟。再也没有会心的笑过,愁苦的岁月染霜了他的年轻的乌发。时年他36,我12。很喜庆很苍白的年龄。
末:我开始木纳的看周围的任何事,就像他们木纳看我一样,我觉得这个世界疼痛和空洞,我开始害怕走进医院,所谓的救死扶伤,治病救人,和善可亲仿佛是上辈子的事情。那些医生和护士仿佛阅历的病人的都是一个型号的,她们的表情里充满了司空见惯和见怪不怪了。疼痛和呻吟在他们的骨髓里仿佛是另一种欢呼雀跃。
我害怕扎针,疼痛,晕血。但他们却始终和我如影随形,伴我终生。
后记:3岁时的那一针,很冰很冷,和医务人员的表情一样的冷清,没有温度,我没有欢呼雀跃的声音也不再有他人声情并茂的心声。我孤寂的心开始结冰,我一个人的世界没有人懂,凄苦终生久已!
(纪念众多失聪者的别样童年,所有的幸福都是一样的,但不幸是多种多样的,让我们多一点博爱之心,爱彼爱己)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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