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来和去】 每一段相遇都是缘,孽缘也是一种缘,孽,是前世的果,而非今世的因。 当小辉真正出现在我面前的时候,我才发现我们虽然有近两年没见面了,但她好像没怎么变化,仍然是倔强的短发和傲气的眼神。只是嘴角没有上扬,我想,她可能真的是真的累了。对于这样一个不到二十岁的女孩孤身一人,坐一千多公里的火车跨越半个中国来看我,需要的是多大的是多大的勇气和决心,这是我当时并没想过的问题。但如果当时想了,我不知道现在是否还会有机会记录下这一段文字。 梧州的雨很多,梧州的江很宽,梧州的桥也很长,在有雨或者无雨的日子里,它们都短暂的滋润了我的内心,感谢梧州! 接到小辉传呼的时候,她已经是在离梧州一百多公里外的一个县城了,时隔久远,已经想不起来那个县城的名字,我想这不重要,重要的是在我坐中巴去接她的时候,她已经在火车站的台阶上坐了三个小时。 我站在你的面前,你覆盖了我的视野,能感受到的是眼神的久违,谁说时间不会停驻,谁说空间不会凝固,大地黑暗,唯有你,幻化成我的芒,刺眼的眩,我希望大地花开。。。。。。 中巴车,一路颠簸的行走,小辉在翻看小画册,我在晕车。车上,我们几乎没有交谈,没有问候,也没有欣喜,这也是我的智商所无法理解的悬疑。又过了三个小时,终于到站,小辉负责拖行李,我负责吐,我觉得这样的分工很合理。各行其职之后,人力车悠悠的晃悠着就把我们带到了办事处,阿彪已经准备好了晚饭,正咧着他特有的大嘴,贴在墙根傻笑,大白牙依然晃眼。我晕车,只吃了一点。小辉累,吃了小半碗米饭,喝了小半碗三鲜汤。席间都没怎么说话,阿彪用加糖了的老干妈拌米饭,吃的很开心。吃晚饭,我们依次洗了澡,我把小辉带到我的房间:“今晚你睡这儿,床头有单放机,累了,早点睡。明天带你去看江。” 小辉用毛巾揉着头发:“一会你陪我到楼下给我妈打个电话。" “恩,那你换衣服,我等你!”我返身掩上房门,出去换鞋。 五分钟以后,我们就一起出了门,下楼,找到IC电话,报了平安,在小辉挂电话之前,小辉把电话递给我:“我妈要跟你说话。 阿姨跟我说,小辉不懂事,又是第一次出门,让我照顾好她,我一一答应。 上楼,她回我的房间,我回阿彪的房间,一夜无事! 清晨,当我起来的时候,阿彪说小辉已经出去半个小时了,说是出去买菜,我打卡窗户看了看,太阳依然挂在东方,这确实很神奇。楼下就有菜市场,当我洗脸刷牙之后正准备换衣服下去找她的时候,她已经拎着四五个袋子回来了。有虾,也有肉。小辉进厨房菜洗干净之后又开始洗我和阿彪的衣服。一上午很快就过去了,中午我们一起做饭,刀很钝,切肉丝的时候,我把手切破了,之间小辉飞呼的一下,忍者般就从我眼前消失了,像夜行的飞贼。留下余音:去买创可贴。留下我一个人在厨房凌乱。。。。。。直到一个小时她还没回来的时候,我想可能坏事了,这里有两个原因:第一,我们这附近没有药店,要过两条街才有,她没找到药店。第二,找到药店了,可是回来时迷路了。无论是那一种情况,似乎好像都不是一件很美妙的事情。于是,我决定上街找。药店,没有。附近的街道上,也没有。我很担心! 闲言不叙,最终我在临街的天桥上找到了那个手里拿着邦迪的女孩,果然是没有找到回家的路。一见到我,就开始泪奔,无声的呜咽,没有嚎啕,很压抑!使劲咬着嘴唇的牙也很白,但不晃眼。在给我包扎手指的时候,一直流泪,像决口的三峡。 天桥高, 围栏冷, 辽阔蓝天雾纷纷。 桥下人群密, 桥上人心稀, 执手相看泪眼迷, 怯怯怯, 再回首, 断肠离。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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