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牙疼,算得上是陈年旧疾,总会在每个季节的轮换之季突兀的造访。于是,就算再糊涂的忘了节令,一旦牙齿开始疼痛,便自然而然的去翻阅日历,这种日子计算法,甚至比“老朋友”都准。
记忆里的童年,只是一种完美的残缺。爸爸总是很忙,常常早出晚归,甚至多日不归;妈妈独自承担两个孩子的全部生活琐事:包括处理孩子惹事遗留的问题,不包括检查作业的对错。在爸爸忙碌的日子里,作为家里的“知识分子”(实际上就是比妈妈多识几个字)常常被委以重任,------检查并辅导弟弟的作业!这是一项大工程,可是爸爸没时间妈妈有心无力我不情不愿。
因为是男孩也因为他比我小好多岁,整个儿一个被宠坏的小太保,而我在这个小太保面前唯一能占上风的必须是成绩比他好,并且让他们有求与我。只有这样,我才可以理直气壮的跟爸妈谈条件,才可以堂而皇之的对弟弟大声的喝叱而不被责罚。
我想我的确算不上一个高尚的人,打小就知道利用人性的缺失为自己打开一扇天窗。所以,我一直固执的认为我的心机是打小磨练出来的,才使得长大以后知道怎么在夹缝里求生存。
其实,牙齿的不适是前天晚上开始的,因为不是特别的厉害,也就没太当回事;只是翻了翻日历,看到“立秋”两字,便在心里暗暗叫苦,我跟上苍真是前世积怨颇深,这一世的轮回惨遭报应。
昨天的早上换了一管牙膏,又按妈妈的偏方喝了个半生不熟的鸡蛋,腥的我把胃里隔夜的本钱都给倒了出来。巴巴的期望着我这么积极的努力能让结果变的好点儿!
可是到晚上的时候我知道什么叫“抓狂”了。如果说起先只是牙痛,那么到晚上已经分不清是哪儿疼了,反正脸,眼睛和相对应的半边后脑,似乎都处于崩溃的边缘,任何一种语言或者肢体行为过后都会产生强烈的幻觉:被飞逝的流星雨撞着脑门子了!
我按医生的话把镇痛的消炎的药片统统咽下去,然后忍着巨痛把喷剂加量的喷到位。做完这一切,已接尽今天的凌晨。我依然不声不吭的拒绝任何一声呻吟,只是怎么也不掩饰不了烦燥不安,在客厅的沙发了坐下又站起来走走,然后再坐下。如此反反复复的重复着!
终于,他摁住我的头,左右的端详,给出的结论是:左小右大,整个脸都“跑偏了”!
“要不你哭一会儿吧?没准儿会舒服点儿。”他是这么跟我说的。
“你以为我不敢?哭就哭。”还没说完就裂嘴大哭了,反正是夜里,反正在家里,反正没有外人在场。
可是,很快我发现上当了。首先是表现在感觉上,疼痛没有减轻反而因为咧嘴和眨眼更明显了;其次,他居然无动于衷的“欣赏”我的哭相。
因为他说:“这才象个女人。”
“我不哭了。越哭越痛!”我拿他洗干净的手背擦眼泪。横横,笑话我是要付出代价的!
他说“我们要学会“听话”。不要都听医生的,也不能都听医生的,虽然他嘴上说为了你的健康为了你好,实际上这是个被利益熏染的社会,也许那些为你好里暗藏着其它的目的,不要被疼痛弄得失去辨别的能力。”
“横竖就是一颗丧失功能的零件,没有它你会少很多痛苦;继续人为的留着它你会失去很多东西,包括微笑美丽甚至健康。舍谁取谁聪明如你还要人支招吗?”他继续说。
“天亮就去拔了!一劳永逸。”我狠狠的说。
“带上孩子,别吓着他,顺便让他熟悉一下流程,他那颗被新牙挤歪了的老牙还不掉的话一起拔了!”
上帝啊,绕了这么大一个圈子,还是被这老兄给算计了!
枉了我一世聪明!毕竟世间更有聪明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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