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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锦衣夜行 于 2010-7-1 16:01 编辑
回忆童年,思想孤单。
————题记
朝花夕拾之:动物
记忆里有一只狗。
一只很高大温驯的狗,常常吐着舌头撒着欢,跟着我上院下院的跑。后来,那条狗死了,因为他咬了当时的村书记,父亲抡着一把锄头把狗关进屋子里,狗的叫声由尖锐到寂静无声,我被外婆搂在怀里捂住耳朵闭上眼睛。再后来,饭桌上多了一盆香喷喷的菜。妈妈狠狠的刷着锅,似乎要刷去一些看不见的东西。外婆抹着眼泪说:他该咬,狗娃儿才逮回来两个月左右,他上门收税狗娃跟他亲热,他嫌烦掐着狗娃的脖子扔出去老远,摔的狗娃儿半天都没爬起来,他对狗娃儿造的孽他忘记了狗娃儿没忘记
很多年里,我一看到那村书记就想到那条狗,就下意识的跟身边的同伴比赛“瞄准”,武器时而是石头,时而是树棍儿,啥方便用啥。到现在,逢我叫他叔他还撸着胡子翻一翻旧帐:“你为你们家的狗报了好多年的仇”。
“那是我的童年。老古董!”嘴上始终不能释然。
整理童年的时候才明白至今害怕狗的缘由:潜意识里是害怕血淋淋的死亡。
记忆里还有几只猫。
猫的颜色记不太清楚了。绒绒的,冬天抱在怀里暖暖的(总会被大人喝斥,据说它身上有小虱子,晚上猫还会悄悄的爬上床头,蜷伏在枕边发出呼呼噜噜的鼾声,猫很温柔,不会发出令人发怵或者生厌的吼叫。唯一令人不满的是它不十分聪明,不能分清玩笑的轻重。所以,拿小绳给它玩的时候,常常被它挠伤手。
时至今日,喜欢猫我知道怎样才能不被它伤到-----喜欢或者欣赏都需要一个安全的距离。
朝花夕拾之:火
小镇上第一次来了许多辆车,接着从车上走下许多的城里人,抗着“长枪短炮”,焦点对准从山下抬下来的烧的面貌全非的伤者而后转向那座燃烧的山体以及那些在火光中舞蹈的人们,镁光灯闪个不停。
那是一场火灾,整整的一面山突然就燃烧起来,模糊的记得是几个放牧的孩子取暖引发了那场灾害。大火烧了几天几夜,救援持续了几天几夜,外援队伍也来了好几拔,可惜那时候大人都去救火,把我们这群“添乱”的小屁孩都锁在屋子里。所以,至今对这件事情的印象也是残缺的。只知道其中两个孩子的父亲,也是一对兄弟,做了那场火灾的祭奠品。成了墓碑式的“保国英雄”被载入史册。
当时许多人陆陆续续被抬到医院抢救,我约上几个小伙伴趁着天黑悄悄去探望,这一探望给我造成了很多年的心理障碍!到现在每每在街上遇到“黑人”我都下意识的嗅到烙猪脚的焦味儿。
黑=焦臭。是那个灾难过后我唯一的记忆。
朝花夕拾之:力量
新鲜事物是每个孩子无法抗拒的诱惑!比如:自行车。
母亲是注重细节的,而父亲注重规划。差不多有自行车高的时候,就开始讨好的帮父亲推车或者他擦车的时候“帮忙”,帮他找抹布或者放回原处拿锁什么什么滴。(印象中父亲做事情非常讲究效率,当时还奇怪他为什么允许我帮他做这些事情,不过现在为人父母之后便明白其中的奥秘了,哈哈)。
我学车的时候是父亲允许的(他相当严厉,用一个词形容我对他的感觉就是“老鼠见了猫”,我也相当机灵知道什么该做又该怎么做。嘿嘿)他手把手的教怎么扶车把,怎么转方向,怎么停车等等等等。母亲反对,说:NUA子家的,不学点儿针线活不学点儿“茶饭”,跟个野小子似的哪有人要?父亲脸色一正:啥年代了,还分儿娃子NUA子滴?母亲再反对:连车高都没有,摔坏了你管?父亲高声反驳:不摔能学得会?
第一次得到这么明确的支持,天生比男孩儿多个胆儿的我更加有恃无恐,只要一捞着机会就扶着自行车在马路上(当时可真是“马”走的土“路”,坑坑洼洼踩在上面都咯脚)跌跌撞撞(跌和撞很好理解,特别是有过类似经验的同志)。
终于可以把车骑的象风一样的自如,便迫不急待的向父亲展示。趁他站在桥头跟人说事儿的空隙,我扶着自行车就在他眼前撒欢似的来来回回,在他前面不远处有一个小小的斜坡,往下溜的时候很容易,回上蹬就有些难度了。自行车太高,我的个子又矮,腿跨过横杠就够不着脚踏板,只能由横杠底下别着一只脚免强踏个半圈。迎面横冲直闯的过来一辆拖拉机(在那样的路上想不横冲直闯都难),我又刚好在那个有难度的斜坡上,心里着急脚下力量就猛,方向一偏只冲向桥墩(当时的桥是没有护栅的),脑子一闪而过死亡迅速被恐惧代替:吾命休矣!
关键时刻一只大手钳住我的胳膊,将我拎起来(很是象金庸笔下的侠客救弱小),自行车的前轮冲上矮矮的桥墩后失去助力悬空倒下,车轮依惯性转了好几圈。我被放到地上思维几乎停止运转,半晌才回过神扭头看到父亲铁青的脸,“遇事不要慌,过不去就停下来,抢啥咧?。”对于这场事故,我自始至终都没有发出一丝声音,到最后也只是眼泪汪汪的沉默,不反驳也不赞同。
一个少年从倒下的自行车旁站起来,童年结束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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