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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
发表于 2009-3-19 14:22: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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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月8日,节日巧逢周末,更赶上死党老父的六十大寿,说什么也不能辜负这样的日子。
前一天就吩咐孩子把所有的功课做完,周日带去郊外,小家伙兴奋归兴奋,好在比妈妈有责任感,速度滴写完所有的功课,并且为了第二天的早起早早的上了床。
他爸说,还是带他出去玩的少了。
我无语,关于户外我向来有心无力。多年的以车代步,腿的功能似乎越来越蜕化了,除了为那些漂亮的裤子和裙子做依附物之外,几乎都忘了还有“步行”一说。
第二天在先生一遍遍的催促里磨磨蹭蹭的起床,孩子已经迫不及待地收拾好自己站在门口不耐烦的喊着:妈妈,快点儿,你快点儿行不行?我终于没有辜负先生下的定律:你是我们家最磨叽的一个!最后一个出门,最后一个达到停车场,最后一个上车,唯一一个视他们父子俩白眼如乐趣的难养之人----女子!
看看时间几近中午,离寿宴的时间只有一小时左右,而路途的时间是有弹性的,走国道大概要半小时,高速则只需一刻钟,先生阴着脸上了高速,孩子一上路则把对妈妈的不满忘的一干二净,兴奋的指点着窗外远远近近的点点红绿叽叽喳喳问个不停。而我贯有的毛病----神游!我才不会这么轻易的被别人的不满影响,该忽略的时候就得忽略。呵呵!不然这毛病早改掉了还能延续至今吗?
在街上碰巧遇到死党和她的夫君,他们那辆车在那样的街道上豪华的没有章法,过于扎眼,所以好辩,连我这等车盲也能轻易的分辩出来,(其实是顺风车搭的久了,熟的犹如自家的一样)!
刻意的去了她爸爸的小果园,花儿正含苞。不过,这会儿大概已经谢去一身的灿烂隐于酝酿果实的喜悦中了吧?
承接寿宴的是街上最豪华的生态庄园,寿宴赶巧了一对儿新人的婚宴,有幸的看到了轻施淡妆的新娘,当时不经思索的有了一个祝福:祝福她六十大寿的时候,还和今天牵手的人在一起,风雨同共!当然这只是我的一个心愿,就我沉静的性格这等腻歪的话只能是想想,断不会说出来的。就象很多的反驳,在心底千百次的酝酿,到最后仍不予追究,不了了之一样!
熟识的一圈朋友陆续的抵达,几位先生趁着宴前一点儿时间紧锣密鼓的摆开战场,美其名曰:经济半小时!看着他们兴致勃勃的样子,不忍打趣某人一路上对我的怠慢,作罢。孩子们早已在庄园的游乐场四散开来,每一处器具都没有落下,象蝶儿翩飞!死党和她的妹妹分功合作,她负责接待,妹妹负责安排就坐,四下瞅瞅,左边的田地里,一棵棵小树没来得及发一片芽,就有花儿待绽枝头了,柳丝轻垂在微风中轻盈的舞蹈,我决定不辜负这庄园里的一片大好春光,跟她交换了一个眼色就一头扎进园子里,待脚下一阵深深浅浅的感觉才慕然惊觉刻意“误入”了花海,白白的,却不够雪的颜色,有淡淡的似是而非的黄若隐若现。徜徉在一片花儿的海洋,沿着树与树之间的小隙,绕过斜伸过来的枝枝蔓蔓,小心的在花丛穿越,偶尔低头看见少许几个花瓣洒落在地上,心里仿佛有所触动,抬头看枝头,有些花开正艳,有些则只是含苞,凋零的少之又少,花开花谢是一个再正常不过的事情,每一朵都要经历的,我这样跟自己说!
我也仿佛在那一刹那明白了自己为什么对所有的花儿只抱着一种淡淡的心态远远的观望,而不曾用心的去触摸任何一朵花的全过程一般!原来,逃避残缺已经成了骨子里的东西。想改变决不是一朝一夕!
正是午餐时间,庄园里的空地上三五成群的人结伴着嘻戏,偶尔会伴着孩子们的尖叫,或许他们也跟我的孩子一样,对春天对大自然有着原始的好奇和好感?花园的深处是安静的,我就象是它等许久知己,红颜已经浅浅的绽放,在最美的时候给我的最强烈的震憾。傻傻的,没有目的的游走,这棵树摸摸,那族花摸摸,生怕漏掉了谁,又弄痛了谁。
熟悉的手机铃声响起,寂静的花园里刹时有了声音。一群不知名的小鸟似乎突然间从某个地方钻出来的一样,惊恐的拍着翅膀飞向高外的树梢,叽叽喳喳的商量着什么,飞快的接听,原来这个时时对我心生不满的家伙担心方向感不灵活的我走失,并提醒我快速回还。
无言的笑笑,心情莫名的好了许多。我就是这么一个没有大目标的女子,知足常乐。抬头看看树梢,这些不速之客冷冷的与我对视,似乎对于我的擅闯有几份不满,我的歉意刹那间变的很淘,对着小鸟伫立的方向挥了挥手臂,它们一动不动,拿起相机想瞄准,后天的视力不足严重影响了我的目的。它们仍犟强的站在枝头,不互相串供,似乎料定了我拿它们没有办法,呆呆的跟它们耗了几分钟,突然消醒过来,满地的泥土不正是戟的武器吗?出神如化的高手随手拈叶即可伤人,对于几只鸟儿难道还要让我这等“高手”臣服吗?
躬身抓把泥土,树上有几声轻轻的呢喃,我肯定它们没把我放在眼里,困为它们都没有动!
圆圆的一抡膀子泥土脱手而出,鸟儿们四散开来,我正准备咧嘴大笑,不料一阵反方向的风轻轻的剪过,在我闭上眼睛逃避的时候我听见鸟儿的惊叫声,象极了胜利的欢呼!
我终于被激怒了,再抓起一把泥土,追着鸟儿翅膀的痕迹洒过去,如此反反复复的重复,直到我的脚底发软,灰土灰脸仍没能追上,等我停住的时候,我已经在成排的柳树底下了,柳丝轻轻的摆动腰肢,阿娜极了,拍拍手上的灰一头扎进柳丝里,任垂柳来来回回的在额间抚过,那群鸟不知道什么时候悄然的分散在这排柳树上,我终于忍不住哈哈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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