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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牧童 于 2016-1-4 16:49 编辑
快端午了,想家了,却也无奈了。只因父母还在路上…… 第一次有种酸涩的感觉,说起家这个词的时候。第一次有一种忧心忡忡的感觉,在没有送别的分离的时候。 最放不下的,永远是家里的亲人,奶奶,还有我的父亲母亲。如今,失去了最疼爱我的奶奶,失去了童年的大房子,连伴随我数十载的小卖部也已经化作废墟重新屹立,再也找不到过去的痕迹之后,父母亲也迈开了离去的脚步,随走他乡。或许是旅行,抑或是移居。为人子女,最大的心愿莫过于希望自己的父母多享福少操心,多开心少郁闷。于是,我自是大力支持。虽然内心有万分的不舍与牵挂。 不是因为那些可口的粽子,而是门前那香味弥漫的艾蒿,还有地摊上堆得很高的馓子!真得很喜欢那种味道。 鄂西北的边陲小镇,到了端午也还算热闹。比不上大城市的繁华,也不及小乡村的纯朴,但是他却有她独特的味道。我始终不明白为什么我不喜欢武汉上海这些大城市,也不大喜欢那些乡村野谷,倒是对俄西北那个边陲小镇情有独钟。 干净的街道上到处都可以见到那些挑着满筐满筐艾蒿和馓子的乡下人。挑着艾蒿满街吆喝的农夫们,满身的泥土都散发着艾蒿的清香,新鲜的艾蒿,叶子青翠,上面还沾着些许露水,根部还沾着潮湿的泥土。这大自然赐予人类的万物,在这里都得到了尊崇和利用。这才是真正来自大自然的生灵。 买上三两棵艾蒿放在门前,节日的气氛便都有了。药店里,买雄黄的人络绎不绝,大多是老人,据说雄黄涂抹在耳朵和鼻子上既可以驱虫又可以避邪,当然喝雄黄酒也是必不可少的。不过那些东西都是在我儿时的时候弄过,长大了不信那些了,爷爷奶奶自然也不会要求我们必须那样。不过,我还是很怀念那种日子! 在我的家乡,或许是因为比较接近北方的缘故吧,所以对于粽子,大家倒不是很喜欢,可是家家户户却不会忘记去买上一大堆馓子,或者自己做。可惜我倒不是很喜欢吃那些东西,我向来对于油炸事物不是很感兴趣。只是过年的时候偶尔吃一点,表示庆祝,平时我不大喜欢接近它们。 大街上,处处可以闻到馓子的味道。虽然我不喜欢吃,但我还是很喜欢它的。它是用面粉做的,把面粉和得很稀,然后用两根拇指粗的木棍将和好的面粉挑起来,就会变成很细很细,感觉马上要断似的,然后迅速的将面在缠绕在木棍上,马上放入沸腾的油锅里,拿起来就成了一圈一圈金黄色的美味了。一堆一堆的馓子,看起来很壮观。也很诱人,吃的时候大家都拿着一圈一圈缠绕着无数细线一样的金黄色的馓子,像抽丝拨茧一样一节一节的咀嚼,松脆可口,香味四溢。喝一杯老黄酒,吃着松脆的馓子,一家人围在一起别有一番情趣。 自从到外地之后,似乎节日都离我很遥远了。元宵节,七夕,端午,似乎都不再属于我了。 离开了父母亲人, 离开了边陲小镇, 离开了满街的馓子堆和满城的艾蒿香, 也离开了豆浆,油条,麻花和老黄酒, 离开了父亲的手擀面,母亲的羊肉饺子,还有奶奶那独一无二的泡菜。。。。。。。 也许人都是要失去一些才能得到另外的东西吧? 也许人长大了就不能再拥有奢求一些东西了吧? 也许它们本来就只属于那里而不属于你我他吧? 也许。。。。。。。 望向窗外,此时,爸妈已经踏上了新的旅途。列车疾驰而过,窗帘上印着谁的微笑?指间香烟雾气缭绕,母亲啰嗦的唠叨……我能想象列车里他们的表情,欣喜,舒爽,还有小小的期盼。因为,他们很快就可以去和儿子见面。这将是一个真正的端午,真正的团聚。而此时,我只身一人漂泊于异地。牵挂,祝福。 在耳根轻点雄黄酒,在门前插满蒿草香,在瓶中养着栀子花,在桌上摆着几个热腾腾的粽子……这样的场景,只能出现在梦中。 ——谨以此文追忆我关于端午节的童年记忆以及我已经故去的奶奶和正在去往哥哥家路上的父亲母亲,也是送给我自己。多年漂泊,早已适应却也十分落寞。惟愿父母平安抵达,同哥哥嫂嫂一起过一个快乐幸福的端午。祝愿天下间的父亲母亲身体健康幸福平安,祝福所有在外漂泊的儿女幸福快乐,也祝愿所有的有情人终成眷属,祝福所有的家庭和睦团圆,端午节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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